六出入户

如果每个墙头都能当一个城垛
那我可能是一座万里长城

【APH米加】巧遇

冷逆狂魔今天也火力全开(doge脸) 

仍然是几年前的老物,总之先一股脑传上来了。最开始是高中语文老师布置的微小说创作作业,愣是让我写成了同人OTZ  现在回过头再读真是浮夸做作逻辑不通啧啧啧

这次是兄弟暧昧向的米加文,小透明真·全程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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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华/盛/顿/特/区的火车上,坐在我对面的是个美/国小伙子。他看上去年轻,热情,精力充沛,和纽/约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我第一眼觉得他有些眼熟,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

“嘿,你的发型可真怪!”

他没有恶意却仍然令人不快地开了个头。

“我在纽/约读大学,假期里打算去南方转转。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去哪里?”

我告诉他我是个记者,从中/国来,刚刚完成在加/拿/大的工作,顺道来美/国处理些事情。

“你去了加/拿/大?那你可能见过我的兄弟!”

我想他的兄弟可能是什么名人,这样我觉得他眼熟的事也就可以解释了。

“唔…兄弟?”

“是的,你知道,我们是双胞胎,可我总觉得我们除了脸之外哪里都不像。马蒂——我这么叫他——马蒂更像老妈一点,连姓也是。你也觉得‘马修·琼斯’是个蠢名字,对吧?所以他姓威廉姆斯,那是我们老妈的娘家姓。”

我在心里搜寻着叫做这样一个名字的加/拿/大名人,却没什么结果,只能试探性地问:“你的兄弟…他是在加拿大做什么?”

“他不是‘做什么’,他住在那里。我们高中那年爸妈终于下定决心离婚。老妈带他回了温/哥/华,我和老爸留在波/士/顿。他们不许我们联系,我们已经五年没见过面了。”

“我很抱歉。”

“没什么,”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至少我每天都能见到他——从镜子里。”

我被他逗笑了,他似乎很高兴能和什么人谈谈他的兄弟。

“马蒂可是个好伙计,”他骄傲地说,“初中时班里就没人能学得过他了。”

“还有他的投球,那可真酷!”他吹了声口哨,“你知道,我们过去总是一起打棒球。”

“可是那都不重要。马蒂就是脾气太好,不管别人怎么对他,他总是愿意为他们做事——被老妈带走的时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搞不懂。”

他的眉毛拧起来,一副困扰的样子。

然而下一秒光彩又回到他的脸上:

“可是我的事他总是摆在第一位的,我们可是兄弟啊!”

“兄弟”这个单词像是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在他的一双蓝眼睛背后点燃两团火焰。

“小时候每次爸妈吵架,我和马蒂就躲进房间。马蒂总是很消沉,这时我会做些蠢事来逗他开心,像这样——”

他做了个鬼脸,我配合地笑了。

“后来我们有了各自的房间,马蒂的在楼上,我的在楼下。可是我每次夜里偷偷溜出去和伙计们搞街头涂鸦时总会被马蒂逮个正着。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他是怎么做到那个的。”

“大部分时候我会乖乖回去睡觉。被马蒂教训我从来不会不服气。”

“可有时候就算是他也拦不住我,那样的话他就会和我一起去。你知道,他又不懂墙绘,只好在角落里站着。我玩得起劲儿时想不起他,几小时后收工一看,我的上帝,他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站在原地等我!”他看上去就像在炫耀什么似的。

“得了,别那样看着我,我又不是总做这种事。”

我匆忙移开责备的目光,尴尬地咳了两声。“唔,对了,你们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吗?”

“怎么会!马蒂一在那边安顿下来就马上给我打了电话。要我说,不过是和分开没几天的兄弟打个电话就哭哭啼啼的可不像个男人。”他笑道。

“后来我们也偷偷联系了好几次,可有一天被老爸抓住了。然后我们搬了家,换了电话号码,注销了所有的网络用户然后又注册了新的。老妈那边似乎也做了同样的事,反正我按原来的方式再也联系不上马蒂了,无论是电话、网络还是地址。我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断了。”

“我猜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对方。”他耸了耸肩,“大人之间的事总是莫名其妙,不是吗?”

我不置可否。

我们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列车穿过一片林子,丛生的树木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我盯着他的脸,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感到感到熟悉。

“嘿,你们是双胞胎,一定长得很像吧?”

“对啦,就是这么回事!”他恢复一开始活力十足的样子,“我有照片,要看吗?”

他说着顾自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瞧,这就是马蒂和我。”他把手机举到我眼前。

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那是两个十来岁的孩子,都穿着万圣节的服装,站在一起。其中高高地举着糖果篮子,笑得一脸得意的显然就是眼前这位琼斯先生;而被他用空着的手臂搂着,冲着镜头露出腼腆笑容的一定就是他的兄弟了。

那的确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列车慢吞吞转了个弯,手机屏幕反射着日光,晃得我眼前一片花白。我确信自己并不知道一个长着这张脸的加拿大人,并最终把遇到琼斯先生以来的那种眼熟归类为了错觉。

 

我们在特区下车时,琼斯先生的忧郁已经一扫而空。他无比热情地和我拥抱告别,可我心里却很沉重似的,勉强一笑。

人群裹挟着我们,缓慢地蠕动着,把我们推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一片嘈杂中我耳边异常清晰地回响着过去几小时里的只言片语。

“我们可是兄弟啊!”

火车鸣响了汽笛。

 

“我们已经五年没见过面了。”

喷出了温吞的浓白的烟雾。

 

“我们除了脸之外哪里也不像。”

缓缓加速。

 

“你可能见过我的兄弟!”

我的脚步猛地一顿,拉着行李箱的手几乎松开。我急急地捞住拉杆,后面的人群像被礁石划开的海潮般绕过我继续前进,我却一步都走不动了。

现在我想起来了。根本不是什么公众人物,而是加拿大地铁站里的那个年轻人——

“您要去美/国?那您可能会碰见我的兄弟。”

我回身跑起来,在逆向的人流中艰难地前进。

我想追上琼斯先生,告诉他,我居然真的遇到过威廉姆斯先生。

我想告诉他,他的兄弟现在和他差不多高,并且也戴上了眼镜。

我想告诉他,他的兄弟看上去健康而快乐,那张温和的,友善的脸和照片上比起来一点也没有变。

我想告诉他,他的兄弟和他一样,在五年后的今天仍然思念着对方,甚至连陌生人构建起来的缥缈而曲折的可能性也不愿放过。

可是那个结识不过几小时的身影已经融进车站熙攘的人群中,彻底不见。

站台上的人潮渐渐散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地伫立着。我想我再也不会有机会遇见这对兄弟中的任何一人。

这是我一生中经历过的最奇妙的两次巧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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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们相信他们最终还是重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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